明报:《利玛窦》三度公演 刘松仁拒再接戏 将下半生交畀王梓轩
刘松仁2019年首次为音乐剧《利玛窦》执导,他形容当时“乜都唔识”,但受相识60载的神父恩保德(Giampietro)所托,硬着头皮接受“任务”。至今《利玛窦》演出共20场,今年4月将于香港文化中心三度公演,由剧本、演员、音乐、舞台设计及服装等等,均由松哥亲自育成,他扬言:“我摆晒我自己落去,我行紧最后嘅阶段,里面其中一个就係《利玛窦》。”
日前,松哥以导演身分联同男主角王梓轩受访,是次三度公演更加入数十人管弦大乐队及100位中学生参与演出,梓轩说:“自从上两次公演之后,我哋有机会同唔同学校交流,松哥趁今次畀多啲学习嘅机会佢哋,先有呢个合作。”
至于管弦乐部分,松哥坦言向来有这个概念,只因没钱未能成事:“𠵱家机缘巧合邀请到现场演奏乐队,我希望观众更加投入,享受成个戏精神。”另外,由于主导音乐剧《利玛窦》的恩神父去年离世,松哥透露将加入纪念环节,大讚对方为香港贡献良多。
问到为何会执导传奇人物利玛窦的音乐剧?松哥笑称“好奇怪”,虽然与恩神父深交多年,但对方从未邀请他任何演出:“佢知道我唔係好做教会嘅嘢,因为我好怕hard-sell。”
10年前,恩神父首次邀请松哥演出舞台剧《流芳济世》,原本已有4齣戏在身的他,根本无暇演出:“点知4部戏都同我讲要延后,咁我冇得推啦,于是就开始第一次同佢合作。5年后,佢叫我做导演,我乜都唔识,好彩有好多人帮我,第一个我就搵梓轩,嗰时乜都未有㗎。”
过程中,松哥专心一致做好准备,从未为身负重任而有压力,他说:“旅途就係你不停咁行,只要你肯行,你就会逢遇,咁你就会一路行落去。”相反被松哥点名做男主角的梓轩却“压力山大”:“松哥初初叫我研究个戏,我荣幸之至,但係松哥叫我演利玛窦,我係好耐都冇答应。好大压力喎,我何得何能?后来就係行咗先,最重要唔係我或者我嘅感受,最重要係件事喺大家心入面有个影响。”
梓轩感激由筹备至演出期间,松哥经常指导他,同时亦令他更相信自己:“如果安排咗大家一齐做,而你觉得自己唔值得,你係嘥咗人哋时间,係唔可以容许呢样嘢。松哥提点我,我係用个好感激嘅心,如果佢唔提我,我就好惊㗎啦,即係冇得进步。”
他更分享过程中最大的得着,遇到问题不应该视之为“障碍”而是“练习”:“有问题,即係你要去解决,呢个係令你向前嘅,但係你当问题係一幅牆嘅话,就会好怯,你会企咗喺度。”
《利玛窦》的旅程的确充满美丽的相遇,先有王梓轩,还有女主角陈洁仪(Kit)。松哥用“得意”形容Kit的加入,他透露原本已经有女主角:“个戏由业馀变咗职业,监制叫我搵个再有份量啲(女主角),我话唔得,人哋喺我最艰难嗰时答应我。”
最后,原定的女主角主动辞演,于是松哥找来邓萃雯:“点知佢话你唔应该搵我,佢就介绍佢好朋友阿Kit。”松哥亲自飞往新加坡与Kit接洽:“讲晒成件事、讲剧情,讲咗几个钟,咁佢去厕所,佢话喺厕所听到首歌,好似有把声话‘你要做呀’,吓到佢即刻应承我,好好笑,我直头觉得係神蹟!”
剧中梓轩要从20多岁的利玛窦,一直演至50多岁,期间涉及多个造型的变化,最令观众惊喜的,是梓轩从未离开舞台,但却在短时间内转换多个造型。两人笑住表示是他们的magic(魔法)。谈到排练过程,梓轩指松哥每次都加入一同练习,即使还未正式綵排:“嗰啲即兴练习都好,所有嘢松哥都一齐玩,嗰刻有冇剧本都好,成个团队就已经喺度。”
松哥坦言非常享受创作与排练的过程:“真係好有力量,我哋演电视,係透过电视打入观众个心入面,影响你,舞台剧係成班一齐影响啲观众,好一致,好强劲嘅能量。每次我都睇到喊,唔知点解好感动。”
虽然如此,松哥却从未想过参演其中:“我淨係想做观众,我唔锺意演戏㗎,讲出嚟都好笑,我唔係享受演戏嗰啲人嚟。(但你演咗40年喎?)係呀,唔通唔使食咩?”梓轩突然爆小秘密,指《利玛窦》有机会以演唱会形式呈现,届时有“利老窦”(利玛窦爸爸)的角色,至于角色谁属,请大家自行猜想。
梓轩经常称松哥为恩师,但两人的相处更像“好兄弟”,访谈期间有讲有笑而且默契十足,问到松哥是否视梓轩为Buddy?他大笑说:“我唔理呀,我下半生交咗畀佢!”梓轩笑到差点掉在地上。
近年在幕前甚少见到松哥,坦言不会再接戏,只因所有心思摆到《利玛窦》上:“我冇(其他)计划,我摆晒我自己落去,我行紧最后嘅阶段,里面其中一个就係《利玛窦》。”早前传出他身体欠佳,松哥大笑回应:“我嘅状况点,等你哋话畀佢哋听。”
梓轩指松哥的精神力量非常强大:“佢一入间房係好似空气静止咗咁,然后嗰条虚构嘅红地毡就出嚟。”松哥闻言表示,从电视台年代学习到何谓“压场”,又指过去自己太严肃:“后生嗰阵我好严肃,因为好集中谂紧点演点演,直到有次我同陈玉莲拍嘢,佢啱啱相反。佢一入厂‘点呀你哋?’好开心嘅,我嗰时学到嘢。于是,我以后返屋企见到阿妈就要笑,哗,好有力量,我係假(笑)㗎,啲肌肉硬㗎,我唔理我E(E起棚牙),E到我真係有个笑容出嚟,母子关係产生几大变化。以后同人倾偈倾咩都畀个笑容先,迟两秒讲都得㗎,呢样好嘢,唔好睇少笑容。”
松哥对演艺事业如此投入与热爱,是否永不言休?他说:“唔理咩圈,我后生都讲,无论我扫街又好、演戏又好,做咩都好,都係服侍我学习做人,所以喺边个环境都无所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