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民期待“朱凌凌”复出…

网民期待“朱凌凌”复出 朱栢康:我们没有退过!|封面故事

朱栢康(朱康)凭电影《破‧地狱》夺得金像奖最佳男配角,戏中饰演喃呒师傅郭志斌,由演艺学院读书开始,他接触过不同范畴,舞台剧、音乐、电影和剧集等,入行逾二十年,演技终于被看见,他获奖一刻,激动落泪,场面感人。

朱康的哥哥朱栢谦比他年长四年,受哥哥影响而走上表演路,“我小学时,看他的话剧表演,有一种众志成城去做一件事,大家的目标很强的感觉,所以升中后,我立即加入话剧社,其实我都是浑浑噩噩,纯粹是玩,读完中学升不到中六,去了IVE读Business Administration,读一年,有四个月没有上学,这四个月我参加了一个话剧比赛,仲得到人生第一个演员奖!那时候有参加比赛的朋友说投考APA,但我连APA是甚麽也不知?完全没幻想过有地方可以读表演,结果我又考入了。”

入读演艺后,朱康很快成为风头趸,第一年已获很多老师讚赏,觉得他有才华,更带他出外跟专业的剧团和演员合作,“读到最后两、三年,我开始有另一种醒觉,我还要怕甚麽?如果上课惊惊青青,其实我是浪费爸爸的钱,不如我就错啦,反正我入来都是要错的,有边个一出世就识跑识跳?于是我不理了,豁出去,我不知道这个练习做甚麽,我都第一个走出来,不过原来有时太show off,会引来身边人不喜欢,令我当时都有点困扰,跟同班同学有少少芥蒂。起初不明白,长大后就会明白,大家都很年轻,入到去,一涉及演出的时候,大家都会想自己成为一个outstanding的人。”

面对现实重回演员岗位

毕业后,他做了几年舞台剧演员,“初期都几威水,单单做舞台剧和表演已维持到生活,但那时自觉年轻,有睇法,觉得自己有很多表演上的东西拿捏到,不做戏了,去搞音乐,音乐才是真正找到自由,于是与几位兄弟白只、杨伟伦及哥哥等人组成乐队‘朱凌凌’,那几年真的非常开心,我们很无聊,又很喜欢玩,这班人太合拍,纵然几个男仔一定会吵架和意见不合,但我们的关係实在太强,绑埋一齐是很开心,不过亦都非常辛苦,因为当时已经是乐坛尾水,尾水意思是已经不像以前四大天王年代,一张唱片卖几千万的销量,那时候卖三千张已经开香槟庆祝,加上当时又心浮气躁,又心雄,推掉所有舞台剧的工作,只搞音乐,咁就食poo poo囉!”

刚毕业时,朱康仍可以俾家用,妈妈替他储了些钱,但玩音乐后,很快便花光,“当时每个星期总会有一、两天致电兄弟,你有没有二十元可以过数给我?我才可以在柜员机按到一百元出来,有时候午餐不吃啦,我们晚上找一间好少少的茶餐厅去吃,这个状态都维持了几年,之后发觉唔得喇,要做返舞台的工作。”他记得当时“朱凌凌”将影片放上YouTube纯粹作储存用途,因为他们是连买hard disk的几百元都冇,但竟然无心插柳之下,现在被指是YouTuber始祖。

面对现实后,他放慢音乐脚步,重踏演员岗位,但因很多人以为他不再做剧场,他也过了一段适应期,才重回正轨,“为了储钱,各种工作都会接,我记得最夸张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,我没有一天休息过,那一年好像做了九个production,其实是没可能的,因为有些是re-run才无需花太多时间排练;另外我又去配音、教书和拍片等,我才可以储到少少钱,都是那一句,鬼叫你穷,顶硬上!”

很多人问“朱凌凌”何时复出?朱康称他们没有退过,只不过大家看不到,“我们最大的渴望是大家聚在一起,放假夹下歌,基本上我们每星期都会聚聚。”

二O二O年的电影《金都》,让朱康角逐金像奖及台湾金马奖“最佳男主角”,他理应迎来演艺生涯的高峰,但他却说当时内心极度纠结,有人评价他的表演“太舞台感”、energy太大,他开始质疑自己,“我一直消化了很久,究竟甚麽叫多?甚麽叫少?”他想起第一部主演的芬兰电影,那部戏早于《金都》之前已拍完,后来却被观众说他的演出是耳目一新,究竟他是懂?还是不懂?于是他开始沉淀,反思甚麽叫overacting。

他说收到提名金像奖、金马奖前的两星期,甚至曾认真跟妈妈谈过:“我係咪真係要转行?”他说自己一直有这个想法,“多少次?已经不是用次数去想,几乎是一直做、一直怀疑,究竟自己应不应该在这里继续挣扎下去?”最后拉住他的是朱父,每次也叫他再试一试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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